杂食选手,近期复健,不是什么正经人
只会抖机灵,没啥大文化

【钤光】扶摇直上九万里

继续傻白甜逗(en)比(ai)

不顾剧情,天雷滚滚

十一.

微雨初歇,青石板路两旁的货摊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。陵光被一琳琅的风筝摊提起了兴致,驻足观看。

看摊的小孩儿大眼圆溜溜,对着公孙钤奶声道,“叔叔,给这位好看的小哥哥买个纸鸢吧。”

公孙钤虽心道,孩子你是不是对我们年龄有什么误解,却依旧默念着童言无忌,秉持谦谦君子之风。

陵光则弯着一双星眸望向公孙钤,但笑不语。

“这要问问我身边那位是否想要了,我向来听他的。”

“你这纸鸢上画的可是乌鸦?”陵光闻言心情大好,随手拿起一个,柔声跟那小孩子问道。

“这是喜鹊栖枝,意在喜结连理。”

陵光若有所思,手中纸鸢迟迟没放回去。

“若是喜欢得紧,便买下吧。”不等陵光回答,公孙钤就自觉掏了钱袋。

捧着纸鸢走出十来米,陵光还想着方才的那小童说的话,忍不住揶揄叫道,

“噗,公孙……叔叔。”

“谁叫这位小哥哥生得这般好看,你说是便是吧。”

陵光起初笑的得意,迟钝半晌才意识到被占了辈分便宜,“公孙钤,你可知道这是为不敬?”

饶是嘴上倔强的很,攥着风筝架的手指却紧了紧,面上泛起了清浅桃色。

十二.

二人出宫月余,驶离王城数百里,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盛世祥和之景。

回宫之日,陵光靠坐在马车上神游,不知怎的就想起自己和公孙钤的初识,彼时他痛失竹马爱将一蹶不振,那人反反复复讲了许多大道理望他振作,他心烦意乱全当耳旁风却唯独记住了一句。

“臣惟愿吾王,做这盛世之君哪。”

或许是和裘振所言太过相似,又或许是因为公孙钤说这句话时他刚好抬眼对上了他的眼神,心中竟是一荡。

本觉得此人乏味至极不甚在意,从此对他刮目相待。

“幸得你一直辅佐左右,如今孤能得偿所愿,公孙你功不可没。”陵光撩开帘子,坐在驾马的公孙钤身侧,登时感慨万千。

毕竟,陪他一步步坐拥大好河山的人,终究是公孙钤。

“还是吾王明并日月,微臣得君行道罢了。”

“爱卿不必过谦,天下百姓都称你为不世之臣,实乃我天璇之幸啊。”

“是你的功劳。”

“不,是你的功劳。”

如果马会说话,一定愤愤不平慷慨直言,这车上就你们俩,互相吹捧给谁看呢?

十三.

微风过堂,檀香冉冉。

玉盘之上,黑白棋子星罗。明眼人一看便知,公孙所执的白子占了上风。

公孙钤气定神闲,彬彬有礼依旧,陵光这边却是陷入了僵局也想不出破解之法。

这已经是今日手谈第三盘了,每一盘那人都是早早堪破了他的棋局,却不立即出手提子,偏吊到最后才分出胜负。像是猫捉老鼠戏弄够了才一口吞掉一样。

陵光开始悔恨对弈前跟他讲了那句,“无需相让,尽管放马过来。”

轮到公孙钤落子,陵光却叫住了他,换得对面的人勾了嘴角,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
“孤心中一直有个疑惑,爱卿如何做到目数处于劣势,乱中取胜呢?”

言外之意便是,咱俩段位不一样,能不能让着我点儿。可到底陵光面薄,碍于自己是一国之主又羞于直白开口。

“不过运气罢了。”公孙钤答得不卑不亢。

陵光知道这人智谋奇高,却不擅度人心,放弃了暗示让他放水的念头,只好撇撇嘴硬着头皮继续行棋。

“运气再好也总有到头的时候,微臣认输了。”檀香几欲燃尽,公孙钤似乎想起来什么事,当即弃子。

陵光抬眼看向公孙钤,发觉他目光炯炯,说的一脸诚恳。

这人,今天似乎意外的开窍。

公孙钤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,陵光才憬然有悟,想起老人们口口相传的相夫之道——如此听话,莫不是背着他做了什么亏心事。

等等,他为什么会想起相夫之道?!

十四.

陵光猜的没错,公孙钤是在背着他搞事情。

他的公孙爱卿自那日起,进宫陪他常常心不在焉,散步走了不多时便急于回府,问起缘由还总是借口搪塞。

陵光思忖了几日,决定一窥究竟。悄至公孙钤府邸却不叫人通禀,透着书房窗沿向里面望去,隐隐约约看着公孙钤正认真作画,眉目柔和。

画上之人长相看不清楚,只看见着了一身红衣。他听说天权那位兰台令大人就是惯着红衣。

翌日,公孙钤退朝回府时,发现桌上的画不见了,临近收尾重画也来不及了。

执明却在此时飞鸽传书来催,“阿离生辰在即,画像就拜托公孙大夫多费心了。”

公孙钤欲哭无泪,担忧伤及两国交好,只好进宫据实和陵光说明,商量对策,却意外看见了角落里没来得及收拾的残片。

“都怪你,”陵光得知真相的时候,闪过一丝心虚,却还是理直气壮道,“不早些讲清楚,害得孤王误会,你自己去同那天权王解释吧。”

“是,都怪臣做事欠缺稳妥,此事不应劳王上挂心。”公孙大人很冤了,他家王上改叫小醋包还差不多。

执明在驿使处踱步徘徊许久,并没等到画像,而是一封充满诚意的道歉信。

这个外挂太不靠谱。

“王上今日看起来不太高兴,何人惹王上生气了?”

“都怪公孙钤。”执明愤愤不平道。

炎炎夏日,公孙大人猝不及防打了个寒颤,并收到了来自遥远天权的一口锅。

十五.

丞相大人忧国忧民心切,相当劳神费心于自己接班人公孙钤的婚姻大事,奈何陵光偏是不肯捅破那层窗户纸。

本着他好王也好,王好天下好的原则。魏相觉得不能再放任他们俩顺其自然了。

“公孙钤,你这是去哪儿?”陵光见宣退朝后副相又是急急走出朝堂,仓皇叫住了他。

“丞相大人叫我去茶楼见一个人。”

“你这是,要去相亲?”陵光眼里闪过一丝惊慌,随后清了清嗓背手问。

“其实也并非臣的本意,只是丞相大人出于好心,臣也不好拂了丞相大人的面子。”

说的好有道理,陵光竟然没办法反驳,可他还是清楚感觉到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“既然要见人家,就得诚心而至。孤也想同去,顺便为爱卿参谋参谋。”

公孙钤分明看见面带微笑的王上眼神一凛,恐怕待会儿可不止参谋参谋那么简单了。

十六.

公孙钤要见的公子姓魏,年方十七的小少爷,端正对席而坐,一副羞羞怯怯的样子,乖巧而不善言语。

倒是和公孙钤般配的很,陵光看着却是百般不顺眼。

“公孙钤他文采斐然,乃我天璇翘楚,不知公子文采如何?”

“这,草民不才,中过进士。”

“孤有治国之才。”陵光好整以暇给人一个下马威,继而问,“公孙钤他乃世家子弟出身,官位副相,不知公子家世如何?”

“虽不是达官显贵世家,倒也算书香门第。”

“孤是这天璇的王。”

“吾王平时不是这样的,你不必惊慌。”公孙钤面露难色,出于礼貌安慰对面被他家王上怼的一塌糊涂的小少年。

而罪魁祸首闻言还极其无辜对公孙钤一笑,“孤只能帮你到这儿了,可别给孤王丢人啊。”

这一笑仿佛杀人不见血。

魏小少爷夺门而出哭崩奔走,老叔爷安排这戏我演不下去了。

十七.

“王上对臣,究竟是如何看待的?”

“如你所见,就那样呗。”陵光表面故作不屑一顾,眼眶却泛了红。

“可王上既对裘上将军念念不忘,为何又不许臣成家立业?”

陵光委屈,叹了口气,缓缓道,“孤心里那个洞是填不上了,可若你再离开我,那便是两个洞了,如今你的重要之于我,可不比裘振少。”

若非这种境地,陵光又怎会敞开心扉。

公孙钤正直地拦陵光入怀,又正直地轻拍了几下陵光的背,柔声安慰,又似许诺,

“臣,此生绝无二心。”

陵光抿嘴轻笑,沉溺于事情一搞岁月静好。蹇宾王的招数着实好用。

公孙大人那话言之凿凿君子端方,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。以致多年后陵光问他最爱谁的时候,得到的答案却是丞相大人。

十八.

天璇王室固有入秋狩猎一俗,宗亲权贵皆在阵列。

“公孙爱卿,可不要让着孤王,输了的人可是要挨罚的。”

陵光骑在马背,意气风发,似乎忘了前阵子与他对弈之时放出此等豪言壮语后被支配的恐惧。

“臣自当竭尽全力,只是奢求王上到时不要哭便好。”

“爱卿话可别说的太满,未到最后成败也未可知。”

公孙钤文武双全他是知道的,只是短短几炷香的时间便已收获颇丰。

好歹焸栎侯还歪打正着猎得一只野雁,而陵光只顾将目光胶着在丛林之中百步穿杨的公孙大人身上。

最终一无所获。

其实王上并非垫底,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只野雁,而他可怜的王兄手里空空如也。

十九.

入夜,同僚宴饮正欢,忽来王上近侍,传唤副相。

“公孙钤,你喝酒了?”陵光问的不带一丝愠怒,反而眼含笑意,似有惊喜。

“朝中同僚盛情难却,臣确实小酌了几杯。”公孙钤老老实实回道。

“这个样子倒不像平日里那样刻板了,孤王觉得甚好。”

陵光眼眸微眯,猛地攀住他,端的是柔弱无骨。

公孙钤曾经想过,陵光倚靠在龙椅上那副慵懒模样抱在怀里是什么滋味。

如今美人主动投怀送抱,他反而有些赧然,浑身不自在。

可陵光却是比公孙钤醉的更甚,头一歪沉沉入了梦。

公孙钤君子自持,又怕惊动王上,只好半就拥他入睡,只是单纯的入睡。

夜露浓时,浅眠的公孙钤被帐外秋蝉鸣噪惊醒,恰好听见了身侧之人的梦中呓语。

“本王已不是孤王了,现在身边有你了。”

二十.

逢孟章生辰,出使天枢送贺礼自又落在公孙钤身上。

公孙钤起初觉得因为仲卿的缘故,孟章对他不甚友好,几番交谈下来态度好不容易有所缓和。

公孙钤正欲为他家王上进一步拉拢一个盟友与孟章深入交谈,却突然收到传书说王上病了叫他赶紧回去。

公孙钤怀疑他家王上是不是有千里眼,他在外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陵光都能知道。

陵光寝殿内,忽有内侍禀报,公孙大人回来了。

陵光面上一喜,又赶紧正了神色,迅速躺回榻上,被子盖过肩头,冷眼看他。

“王上这是怎么了?”公孙钤焦急问一旁内侍。

“说是没胃口,吃不下饭,饿了好几天了。”

“若是孤没生病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。送个贺礼难不成还要把自己送出去。”陵光虚弱开口。

副相大人意识到症结所在,旁敲侧击,“臣,此生只为王上一人下过厨。”

陵光面色有所缓和。

公孙钤亲自进尚膳局一顿忙活,出来的时候端了两菜一汤,菜盘放在床头,端起碗和着米饭舀了勺色泽鲜亮的菜。

“烫。”喂到了嘴边还是不满意,陵光水汪汪的一双大眼满是委屈,里面写着你快吹吹。

公孙钤见状动作一滞,随后犹疑着开口道,

“王上,这是道凉菜。”


又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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